專職搞事。
香港人一個。

[murm|奧穆]當將軍懷孕時(中)

本來打算上下的,但預計最後那三節會很長,上次更新又是五天前的事了,所以現在先來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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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繡》

自從奧姆在官方網站宣佈穆克懷孕的消息後,將軍的電郵和信箱就充滿了大量的道歉信,內容都離不開「將軍我居然不知道你有了我沒有傷到你吧請放過我吧」。他用以下的訊息一次過回覆了所有這一類的電郵:

「正如親王殿下所說的,我和我的寶寶們都很健康。況且你們大部分人在碰到我之前就被我掃走了,所以跟你們近身搏鬥並不成問題。」

儘管如此,再也沒有人夠膽跟他們的將軍打架了。

恭喜他們的電郵和信件他都親自回覆並感謝他們的好意,而那些不太好的就被送到了永久刪除或者回收箱裡;偶然有幾封威嚇性較強的,他把它們轉交了給手下,讓他們處理那些不知所謂的人。最麻煩的還是包裹。它們很多都是補品或者懷孕的人會用到的物品,但由於穆克自己不需要,他只挑了幾種他記得有用的轉送給他那快要生的哥哥,其餘的食材都給了廚房、用品都捐贈給慈善機構。兄夫回信時有跟他道謝,不過說得最多的還是穆克哥哥的近況。「他為你的情況比他好感到欣慰,」他寫著。「他本來想親自跟答謝你的,但他最近虛弱到說不了話。他還是承受不了除了我以外的人跟他共處一室,因此我害怕探訪仍然不是選擇。上次我們檢查的時候,他的體重比懷上寶寶前還低。我了解沒有言語可以減低你的擔憂,所以我對你的唯一請求是照顧好自己,一有什麼小病痛就要尋求協助,不然的話你哥哥生氣的。」

終於清空的郵箱的穆克因為他媽的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所以哭了。

懷孕的將軍不知道自己後來在床上躺了多久,不過那足夠他記得奧姆兩個星期前的提議(他相信不了他花了這麼長時間整理他的郵箱),而他剛好感覺自己能夠外出,所以他的大腦決定洗劫裁縫部是個好計畫。他肯定今天完結時他的形象會沒了。但他可以一次又一次刺穿一張被子,這值得嗎?懷孕的穆克說是。

這就是為甚麼當我們親愛的亞特蘭蒂斯親王回到王宮屬於他的那翼的時候,他發現丈夫正對著一張覆蓋著他的腿部和大半張沙發的被子怒目而視。他的腳邊是一軸軸的線,而奧姆也發現了——

「你在刺繡?」

他知道他聽起來蠢極了,但有好幾秒他拒絕承認眼前的景象。穆克?亞特蘭蒂斯的將軍?在刺繡?

「我那愚蠢的——」一戳——「減壓——」一扯,一戳——「替代——」用牙「嚓」一聲剪斷繡線——「方案。別走過來!」他用了訓話手下的語氣。「沒什麼好看的。你想的話,坐在那看著。」

穆克此時的氣場跟在訓練場打倒新兵的一模一樣,所以奧姆乖乖地把那天要處理文件都搬到客廳,名義上是陪著老公工作實際上是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對方,等到時機成熟了才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將軍最近的情緒很差,而他想知道原因。

最後那天充滿了低聲的詛咒和苦惱的嘆息,這就是為什麼穆克終於把繡針扔到客廳的另一端時,奧姆感覺已經過了一輩子。真正讓他感到意外的卻是他老公臉上極度的挫敗。

「親愛的,怎麼了?」

另一個男人只是把自己拋到沙發上並用他弄了半天的被子蓋著身體,途中奧姆的眼球接收到一點不應該存在在它上面的顏色。走過滿地的針線和文件,親王儘量不去想收拾需要的時間,然後一屁股坐在丈夫旁邊,摸了摸那塊顏色大約所在的位置,手指下是凹凸不平的材質。他悄悄舉起那個角落的布,看見一棵長在石塊之間的海藻。

「很漂亮啊。」他從心稱讚道。「我連你懂得刺繡都不知道。」

「不,很差。你不應該知道的。」穆克邊露出眼睛邊回答,聲音因為被被子蓋著而模糊。

「為什麼?」

「我都不喜歡刺繡!」現在口也露出來了。「士兵不會做——」怒盯著他的作品——「這些事。」

「那他們會做什麼?」

「當然是戰鬥了!」被子被拋走。接著,以一道想哭的聲音:「我不應該擅長這些的。對不起,奧姆,我知道這不是你娶了的男人,我只是——」

奧姆一抱著休假的將軍,懷裡的人就軟了下來。一隻手梳過一頭銀髮,一塊帶著傷疤的臉消失在親王的頸窩裡,一下又一下緩慢而溫柔地拍著痠痛的背部。

「過去我不知道的事情不代表它們不存在。」穆克不滿的嘆息讓他笑了。「我仍然愛你。」然後用被子包著銀髮的男人抱他回臥室。穆克之前會裝作不喜歡被人照顧,但他現在只是閉上眼,頭靠在奧姆的肩膀上。他很累。「別告訴任何人。」是他在丈夫身邊昏過去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整理》

花了半天跟奧姆傾訴他哥的事後,穆克因為長期收不到從兄夫來的消息而變得非常焦慮。貝姬充滿創意的提議硬生生把他安頓到一個一時在花園散步一時刺繡的日程裡。

「這個,」年輕女人邊說邊遞一副智能眼鏡給他,「連結了我的。」輕點自己戴著的那副。「你可以從我的角度觀戰。麥克風和喇叭是用來即時告訴我該怎麼做的。」

他絕不是對此表示毫無感激,但貝姬終究是個大忙人,在訓練場上的時間有限。這給了很多時間目克刺繡。他的作品不是非常糟糕就是讓他回想起對生命毫無控制的日子,不過直接丟掉又好想很浪費(尤其是花了至少半天的那些),所以他唯有把它們放到一旁,當作不存在。

這就是他討厭他的速度的主要原因。

不可避免的情況發生在他開始瘋狂刺繡後一個月。聽見非人的尖叫和東西倒塌發出的聲響時,穆克如常地在客廳的沙發上刺繡。他很想站起來走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但在肚子裡游著不只一個但兩個胎兒的情況下,行動是件艱難的事。把縫製中的被子擱到一旁,他抬頭看見一個被埋在一堆他的作品下的亞特蘭蒂斯親王。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做手工的時候完全察覺不了奧姆走進來。原因應該是追求完美需要極高的專注力,但對於他——亞特蘭蒂斯艦隊的將軍——來說,這不是降低戒心的理由。普通人也應該會注意到一個成年男性走進一間沒有其他智慧生物的安靜房間。

看見穆克的創作令它們的製作者作嘔。

另外一個男人正準備質問為什麼這道櫥櫃被不同種類的織物佔據,一看見愛人臉上像生病一樣的表情就終止了計畫。

「穆克,我沒事。」他邊說邊小心地離開周圍的混亂。「還好嗎?」

「嗯。」

穆克突然不想說話,所以他把目光從丈夫身上移開,撿起被子繼續縫製它。一聲歎息,然後是布料拖行的聲音和腳步聲。他對奧姆沒有強迫他解釋感到慶幸。聽見丈夫清喉嚨時,將軍開始了縫製第二行;他在抬頭之前已經知道親王在凝視著他,而除此以外他還可以看見本來亂成一團的作品都根據大小和——那是主題嗎?——疊好和排列好。他真的弄了這麼多東西出來嗎?

金髮男人好像有點尷尬地說:「你想怎麼處理這些?」

看看大腿上半成形的被子,再看看丈夫周圍的刺繡。少數滿意的作品都已經被穆克加在給哥哥的睡裙或者嬰兒服上,所以奧姆現在看見的都是失敗的作品。

他想它們消失在他眼前。

「我不管。」他幾乎認不出自己沉了下去的聲音。「丟掉、賣掉、燒掉;只是……不要再讓我看見它們,至少不是在這間屋子裡。」

「但這些都很好啊。」

「我已經保存了最好的了。」

一頓。然後:「如果我喜歡一些,想保存它們呢?」

「多少?」

「大約——」東西被移來移去——「六件。四塊手帕和兩件襯衣。」

「這樣就沒關係。」

「你確定你想丟掉其餘的?」

「任何一種可以處理掉它們的方法也好。」

「……好的。」

奧姆有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所以穆克繼續手上的工作。他忘記了被子的主意是哪裡來的,但他知道完成後,它會是給哥哥的那疊裡;他不知道哥哥生下孩子後會不會康復並因此有幾乎無限的時間完整這張被子,但雖然如此他決定儘早完成它。他用的顏色都是粉色系,柔和、淺淡而容易入眼;圖樣是簡單而不規則的,他知道那是哥哥喜歡的形狀。這是他唯一能夠安慰自己的事。

「穆克?」

「是的,奧姆?」

「你對拍賣它們有沒有意見?」

「我不管。」

「那我當作是了。收益去哪裡好?」

穆克想了一會。「亞特蘭蒂斯退伍軍人協會?」

「都想到了。」

穆克過一會想去散步的時候,地板上的織物已經不見了。


穆克的威望、他的身分、作品的質素、收益的用途,以上都使拍賣舉行得非常順利。當然,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亞特蘭蒂斯艦隊的將軍擅長的不止武術和戰術,還有……家務。將軍本人表示他已經不在乎他的形象,全程在縫製大腿上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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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提議兄夫名字,我因為這個卡了半天。也歡迎告訴我你們究竟喜歡這類的文還是俄哮那樣的超長篇向燒腦文。

想要紅心和評論。歡迎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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