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職搞事。
香港人一個。

[murm]俄刻阿諾斯的咆哮2.7.2

終於考完試回歸了⋯⋯大家久等啊。

------------

3

澤貝爾人的軍隊全數回來了。魅斯帖和穆克的船得以回到停機坪裏,而他們都不再被迫在狹窄的船艙和看似無盡的深淵作出選擇。摩根體貼地給他們分配了只是一門相隔的房間,跟澤貝爾人住在一起;魅斯帖本來不喜歡太多人在一起,但經過多天只對著自己父親和海溝族的生活,他生平第一次歡迎不認識的人跟他說話,包括很多請他替他們答謝瑪麗安娜的人。

他父親說得對——回歸文明是一件好事。

「武爾科還打算調查你們三個,」摩根周圍的海水因為蠢蠢欲動的魔法而發亮,「說要維護亞特蘭蒂斯的安全。他媽的安全——把你們撤離前線根本就是漠視亞特蘭蒂斯的和平。」

「所以是誰阻止了武爾科?」穆克逐漸幫助摩根散開他的能量。「亞瑟?」

紅髮的王子笑了。「父王?不。他過度依賴他的宰相。終止調查是我外祖父下的命令。」

「涅柔斯?」魅斯帖坐在桌上。澤貝爾的國王叫停了亞特蘭蒂斯的調查?

「他堅持要亞瑟那樣做。說瑪麗安娜在沒有義務的情況下拯救了澤貝爾,證明她不是背後的元兇。現在他非常喜歡她。他還打算親自跟她道謝;如果我收到的消息是正確的話,他已經在前往亞特蘭蒂斯的路上了。」

「說起瑪麗安娜,」穆克看起來有點不安,「我想回亞特蘭蒂斯一會。」

兩雙發光的眼睛轉向他,在房間內陰暗的燈光下更加顯眼。

「瑪麗安娜只有十二歲。正常情況下,奧姆不會讓她自己出去,何況是獨自一人去海溝國。」他看著兒子繼續道:「而我懷疑奧姆是否知道她真正的計畫。」

魅斯帖嘆息。「我想我們不用懷疑了,要嗎?」

「不用。」輪到摩根嘆息。「但為甚麼叔叔沒有阻止她?」

「可以嗎?」銀髮的年輕人反問。

「不。」他的父親回答。「我可以走了嗎,like, now? 我知道這並不緊急,不過——」

‘This is urgent.’ 摩根的語氣聽起來比穆克的還堅定。「回去吧。Take all the time you need.」

前將軍划水。「我會儘快回來的。」

魅斯帖搖頭。「我寧願你把所有問題解決才回來。」

穆克轉身對著自己的兒子。「你確定所有的問題都有解決方法?」他聽起來好像被打敗了,好像他未能完成任務一樣。

兒子給了他一個殘酷但誠實的答案。


4

「殿下,涅柔斯國王想見你。」

瑪麗安娜從容不迫地最小化(minimise)桌面上所有的三維投影。兩天,她回來了兩天,但她還沒有跟父親見過面,而她才開始覺得一回來就開始準備下一次出行是個錯誤的決定——他需要她的支持和幫助,他不應該獨自一人。幾個小時前她收到從兄長的來電,說爸爸會從海溝國回來一段時間,所以她想對於父親來說,事情會好一點。魅斯帖沒有提及任何原因,這使瑪麗安娜預感那是跟她有關,不然的話就是爸爸發現了父親懷孕的事。兩種情況都對她不利,因此她決定她要迅速行動。

可能她太專注於手頭上的工作了,她完全不知道澤貝爾國王會來的事。

「涅柔斯?」她問。帶來信息的是個澤貝爾人,這個公主從她的魔法信號得知,而瑪麗安娜直呼一國之君其名的行為讓她的臉變成跟頭髮一樣的紅色。「他不應該先見國王嗎?」

「陛下堅持要先見你。」

她向後倚,動作令她本來已經碰不了地板的雙腳退得更後,整個人都幾乎陷進了辦公椅柔軟的椅背裏。比較有禮貌的決定是答應跟澤貝爾的國王見面,不過此時她不能過度鬆懈。

這不代表她曾經鬆懈過。

「大伯知道涅柔斯會先見我嗎?」

澤貝爾人吞了一口水,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視。「亞瑟王對此沒有意見。」

瑪麗安娜需要不停提醒自己眼前的人只是在跟隨命令做事,不然的話她大概已經說了類似「那他徵詢我的意見了嗎?」的話,而那時候不但她不滿的對象不會聆聽到她的意見,一個無辜的人也會受了她的氣,還隨時會把這件事告訴全澤貝爾。

「你的國王何時準備好?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解決。」不代表不見面省下的時間會有很大的影響,但她不必跟一個外人解釋。

「陛——陛下——在外面。」

警報在心裏響起。「誰告訴你們我在這的?」

侍從沒有回答,看起來更加不舒服了。

「我問你,誰告訴你們我在這的?」她感覺到自己的表情變冷,到了一種可以令澤貝爾人猛地一顫的地步。不過對方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所以公主繼續施壓道:「不要強逼我把它變成一個命令。」

「是——是亞瑟王,殿下。」紅髮女人結巴地說。「他告訴我們,我們可以直接來找你。我們——我們沒有冒犯的意思。」

原來如此。她知道她很忙,但她決定先……拜訪一下亞特蘭蒂斯的現任國王。「不知者不罪,冒犯的不是你們。請告訴你的國王他可以進來了。」她聽見澤貝爾人顫抖著鬆一口氣,接著點頭後轉身回去。「還有,膽小的話別幹這行。」

她不預期也收不到一個答案。

澤貝爾的國王在侍從出去的同時進來。正常的禮儀是站起來迎接對方,但涅柔斯的神態和動作是輕鬆的、隨意的,他也沒有穿上任何的盔甲,所以公主只是把自己往上推,直接在辦公桌上游過。他不是看不起瑪麗安娜就是視他們的地位為同等,而公主希望是後者。

「瑪麗安娜公主。」

「涅柔斯國王。」

澤貝爾人的手可以在公主的手腕上完全繞一圈,不過她肯定的是對方放輕了握腕的力度。倒是瑪麗安娜預計了對方不會給她任何的差別對待,於是用盡了一個十二歲女孩能夠擁有的力量握緊了澤貝爾國王的手腕,感覺他的脈搏在手掌跟手臂連結之處嘭、嘭、嘭地跳動。

幸運地,涅柔斯很快就鬆開瑪麗安娜的手,抬頭環顧所在的房間,視線然後才重新投到亞特蘭蒂斯人身上。那時她已經坐在辦公桌上了。

「你父親的辦公室?」紅髮男人問眼前的女孩。「他在哪?」

「在休息。他不舒服。我大伯沒有告訴你這個嗎?」事實上瑪麗安娜完全不知道她的父親在做甚麼;跟那個侍從一樣,這一個澤貝爾人也不需要知道真相。「還有請坐下吧,殿下。」她差點忘記了這點,接著馬上指示國王身後的茶几和沙發。

涅柔斯坐在瑪麗安娜左邊的沙發上角落的位置。「所以你接管他的工作?」

他意料之中地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有其他人嗎?這不是我就是不知道多少天的文件和責任積聚給一個剛剛康復的病人。你為甚麼拜訪我?」

「正式的感謝,如果要我形容的話。」

「感謝?」澤貝爾國王?感謝她?「為了甚麼?」

國王臉上的笑容消失,轉而用嚴肅的眼神來看她。她說錯了甚麼?

「我不知道你是忘記了還是甚麼,」俯身過來,好像那樣會拉近他和亞特蘭蒂斯公主之間的距離似的,「但是你的確拯救了我的國家。」

瑪麗安娜的右腳踝跟辦公桌狠狠地碰撞,比想像中小的撞擊聲提醒她她此時是赤腳的。

「我們失去了所有的能力,通道被鎖死,基礎建設在我們眼前崩壞;」涅柔斯繼續說;「你短時間內趕到,解除了我們身上的抑制,讓魔法回到我們的身體和國家之內,我們因此得以逆轉這件事造成的破壞。我的意思是——」亞特蘭蒂斯人想她看起來一定很疑惑——「你拯救了幾千萬人的性命,瑪麗安娜。我永遠都回報不了你那時候所做的事,所以我現在來跟你見面——是來表達我的感激的。」

公主的腳早就不再晃動,因為她需要專心在組織句子之上。「通道那時候被縫了起來,我只是把線剪開而已。」

國王對於女孩聽起來非常理所當然的答案感到有點不可思議,不過奧姆·馬瑞斯親王的女兒就是如此,因此他只是點頭示意他明白她的話。

「今後如果你有任何的要求,我會儘量實現它。」

有些在瑪麗安娜眼中的東西改變了,而它讓涅柔斯感到恐懼。與此同時,公主的大腦是矛盾的;一方面,她想利用這種難得的權利解決很多的問題,另一方面她卻不想趁火打劫。她想起了那一年幾乎認不出的爸爸,以及那段時間給他的身體帶來的影響(到了現在穆克還沒恢復到生病之前的水平,史提芬在看過他的各項指標後說完全康復是沒可能的了。),然後又想起在海溝國的、跟魅斯帖戰鬥的那幾百個澤貝爾人。如果她有求於他,現在不是時候。

不代表她不可以提早提出條件。

「我現在只有兩個要求。」女孩在辦公桌上挺直了腰。「一、不要對馬瑞斯家帶有敵意。」這個是為了保險。「二、替我找一個叫做安西婭的人。我想你還記得她是誰,還有對我們家做了甚麼。She is among you, 所以我想你們應該會找得比我順利。」

「找到以後呢?」澤貝爾人聽起來有點不安。那就是說他記得。

瑪麗安娜眼睛滾到天花板想了想。「把她帶到我們這裏;只有我的父親們有資格處理她,但如果他們不想的話——」整個房間的燈光好像暗了下來,而涅柔斯希望這只是心理作用——「我會。而且會讓她生不如死。你能夠做到嗎?」

他找了甚麼上身?國王心想。「如果我們找不到呢?」

冷笑。「你盡力吧。」

他感覺自己不再受到對方的歡迎,所以澤貝爾的國王儘量不顯得狼狽地離開了奧姆親王的辦公室,想著該如何找一個已經消失許久的人。

瑪麗安娜一個後翻坐回辦公椅上,打開所有三維投影清點這次的物資。

------------

大家其實喜歡這篇還是上一篇半沙雕文?

评论
热度(2)

© 敖哲勒 | Powered by LOFTER